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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盾佩】The Last Dance/最后的舞蹈

*是！刀！子！慎入

        The Last Dance

   “Let your will be on earth, as in heaven……”

街头依然是如此喧闹，形形色色的人们穿梭在马路，在这个季节，鲜花总是时新的。

无论是哪里都弥漫着芬芳，一束鲜花总能让人心情舒畅起来，不是吗?steve这样想着，朝那个捧满鲜花的女孩走去。

“先生！您想来一束鲜花吗？送您心悦的女士，非常……”那满面红光的小女孩还未说完，steve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，将钱塞入她手中:“那就麻烦你帮我挑一束最美的吧？”说着眨了眨眼睛。

女孩带着笑容用力点了点头，精挑细选着，steve朝着那个方向望去，她会喜欢的吧……

“先生，就是这一束了！清晨我采摘它的时候还犹豫了好久，要不要将它养在花瓶里呢！不过它真美，我还是忍不住将它采了下来。”小女孩抽出其中看起来最娇艳的一束郁金香，送到steve手中。

“谢谢你。”steve接过，端详着郁金香，对小女孩一个暖笑。“祝您有个愉快的一天，先生。”小女孩穿着红格子裙，朝着steve挥了挥手，轻快地跑开了。

steve攥紧手中那一束包装好的郁金香，下定决心似的，朝医院方向走去，那里躺着他挂念的人。

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总让人联想到生死，无力，分别……

steve皱了皱眉，朝着306病房走去，透过门口的玻璃隔板，先映入眼帘的是病床的一角，周围围摆着一些费解的医疗器具，而这些的源头，则是——佩吉。

即使是岁月也无法夺取她的风华，纵使那人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，steve也绝对忘不了当年她是多么意气风发。

他推门进去，室内的消毒水味愈发浓烈地涌进鼻腔，刺激着神经。steve尽量放轻着脚步，走近病床前，房间里是多么的安静，只剩下心电图的频率波动声，提醒着steve，面前这人，还没有离开自己。

“佩吉，我来看你了——”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声落下，几日不见，似乎她的鬓角又多了些白丝。默默地以目光勾勒着面前人的轮廓，似乎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刻在自己脑海中，每一分每一秒。

趴到床头呼吸着夹杂医院气息的发尾，熟悉的味道因为混淆着消毒水气息似乎又干净了几分，令steve始终紧绷的神经得到片刻放松。

“佩吉，这郁金香就像你一样，高贵，优雅，迷人，时时刻刻不失风度。”steve扯出一抹微笑，将郁金香放在床头柜边，留恋似的看了一眼，生生咽下了那句没说完的话:“可为什么生命就是如同花一般，这么快就枯萎了呢……”

意料之中，床上的人并没有丝毫反应，是啊，她怎么会有反应呢……steve心中掠过苦涩。

伸手拉住佩吉苍老又有些泛白的手，试图将自己掌心的温度传给对方，可松开的那一秒却留不住丝毫。

steve理了理佩吉额前的碎发，疲惫地趴在床边，不知不觉中陷入梦境。

一阵嘈杂，似乎是一些军官们正在品谈着什么，一些女士们聚在一起谈天，优雅的音乐里，一切都飘飘然似的。

“好了，醒醒steve，你又喝多了……”无奈的女声在耳边响起，多么熟悉，让steve几乎不可置信地猛然醒转，朦胧中人形渐渐清晰。

是那棕色的，认真打理过的卷发先撞入自己的内心的吗?steve不知道，也不想深究了，他惊喜地看到是那依旧美丽，朝气蓬勃的佩吉精心打扮后站在自己面前，就是那个舞会，那个错过了一辈子的舞会，又出现在这里，是又一次机会吗？

他愣在那里，揉了揉眼睛。佩吉则是被他那愣愣的动作逗得难免上扬了一下嘴角:“怎么?让我们的美国队长移不开眼了吗？”

他几乎是瞬间眼泪涌出眼眶，冲上去抱住佩吉，什么也不说。佩吉被他的反应惊了一下，但也没有推开他，只是任由他拥抱。

steve意识到不论现在是什么情况，一定要弥补自己的遗憾了，于是他调整状态，向佩吉行礼:“请问，我是否有这个荣幸，女士?”

“当然。”佩吉将手搭在了steve的掌心，两人几乎完全契合地在舞池中心翩翩起舞，那音乐也似乎专为二人所编，两人瞬间成为舞会焦点。

一曲终了，双方都意犹未尽，steve刚想说些什么，那更清晰的声音将他唤回现实。

“先生?！你好，先生?！！您是这位女士的家属吗？我们现在需要紧急抢救……她已经……”医生焦急地呼唤着。

steve醒转，眼前的事物都不成焦点，忽摇着，迷茫的，在steve眼前闪烁，好像就要永远抓不住佩吉了。

他下意识伸出手，紧紧抓住佩吉的手。

在心电图完全成为平行线的时候，steve盯着佩吉，指节抓的几乎泛白，可佩吉就如同一缕烟般消逝。

“我梦见我们跳完那支舞了，佩吉，很完美，很动人，全场都为我们鼓掌，可为什么……”他埋下头，取出那只怀表，佩吉还是那么漂亮，时间如同定格在了那一秒。

可惜steve错过的是，佩吉眼角落下的一滴清泪。